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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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柳昭然拿著毛巾，擦拭著還有些濕潤的長發。久違的晨跑和出汗的感覺還不錯，在運動後洗個澡，身體的疲憊也跟著得到極佳的舒緩。
她從二樓的健身房出來，順著樓梯下去。剛到客廳發現宋南音也難得起了個大早，正坐在沙發上看她昨晚沒來得及看完的劇。
這部劇柳昭然有聽過，講述未來世界，主角在現實和游戲中來回穿梭，逐漸迷失自我的劇。柳昭然也被人安利過，只不過抽不出時間來看。
“起這麽早，就為了看劇？”柳昭然坐在沙發邊，瞄了眼宋南音這會兒的穿著。
背心，內衣，短短的熱褲，露出又白又細的長腿。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懷裏捧著大袋蝦片，怎麽看都是一副要宅在家裏整天的準備狀態。
“不然呢？昨天剛好卡在最精彩的地方，我做夢都是劇情。黑心蓮，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看劇嗎？到底什麽時候？”
宋南音瞄了眼柳昭然，鼻尖聳了聳，不出意外的地聞到自她身上散出的味道。不是單一的，而是沐浴露混夾著只有自己才能嗅到的氣息。
宋南音之前向柳昭然坦誠過，自己確實能聞她身上不同於常人的味道，又以後頸那裏最為明顯。
自那之後，柳昭然這廝就很少噴香水了，使得她身上那股只有宋南音才能聞到的味道變得愈發濃郁。
宋南音嘴上說著柳昭然煩人，心裏卻又莫名喜歡這種一個秘密只有自己和柳昭然知道的感覺。嗨呀，是誰這麽不坦誠這麽呢？賤人竟是我自己？
“抱歉，最近都沒什麽時間陪你，年底公司太忙了。”柳昭然飽含歉意得說，末了偷拿了宋南音一片蝦片，放在嘴裏脆脆地嚼。
“什麽啊，說得好像我很想跟你看劇一樣，我是怕你連這麽火的劇都沒看過，到時候和別人沒有共同話題，顯得你多不合群一樣。”
宋南音白了柳昭然一眼，也覺得自己這個說辭有些勉強。柳昭然平日裏接觸最多的人就是自己，再不然就是公司的同事和合作商，好像真的很少會討論到劇誒…
她想著，見柳昭然又伸手來拿蝦片，急忙捧著挪到另一邊。
呵，不一起看劇還想吃蝦片？
休想。
雖然，這些都是柳昭然出錢買的…
拿蝦片的手落了空，柳昭然收回手，不在意的笑了下。她靠在沙發一側，拿出茶幾上的煙點燃，就這麽靠在沙發上抽起來。期間宋南音回頭白了她好幾眼，她權當看不見。
“宋組長，今晚我有些朋友組了個局，你和我一去怎麽樣？今天是聖誕節，一個人在家看劇，未免有些太可憐了吧？”
柳昭然用一只手理著發絲，另一只手夾著煙，輕彈煙灰。
宋南音不喜歡煙的味道，但她卻很喜歡看柳昭然抽煙的姿勢。在她目前所見，柳昭然抽煙的感覺是不同的，也是十分好看的。
多數人抽煙，會習慣性低頭，目光下垂。而柳昭然抽煙卻總是喜歡仰著頭，偶爾會目光遠眺，仿佛在回憶什麽。
也會像現在這樣懶懶得靠在沙發上，鳳眼半闔著，像是偷了食的狐貍，暗自謀劃著什麽壞事。她彈煙灰的手靈巧輕點，燃滅的煙灰落在盒缸中，滾了一圈。
“酒吧嗎？我又不怎麽喜歡喝酒，再說，你那些朋友，我也不熟吧。”宋南音聽到柳昭然的邀請，心裏有些微妙的觸感。嘴上說著拒絕的話，其實內心卻希望對方再加把勁邀請自己，這樣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同意。
許是看出宋南音的小心思，柳昭然笑了下，把煙掐滅，而後將嘴裏殘留的一些煙霧輕輕吐在宋南音耳邊。
“宋組長，我覺得偶爾出去玩玩也不錯，你多久沒夜生活了？”柳昭然隨意問著，但在心裏想了下，不用等宋南音回答就有了答案。
沒法子，宋南音給人的偏差感太大，以至於柳昭然都沒有想到她骨子裏會是這麽宅的一個人。
仔細算算，好像從宋南音搬過來到現在，她唯一的夜生活就是和自己做愛，除此之外也就剩下了吃著零食看劇了。
休息日期間，柳昭然會健身，下午會出於必要和一些人脈交往對象出去見面，晚上要是有人組局，柳昭然也必然在邀請之列。
這是大部分人的生活構成，卻和宋南音沒什麽關系。她的社交除了自己就是公司的同事，還有她那什麽在外國只能視頻的閨蜜。
周末經常睡到中午起來，整個下午就是躺在床上看手機，再不然就是起來看劇。會定期做瑜伽保持身材，但很少出門，更不要說是去夜場消遣。
“什麽夜生活啊，又不是非要夜生活才能活。算了，既然你這麽希望我去，那我就去看看吧。”
宋南音以為柳昭然所謂的局應該就是在酒吧隨意見上幾個人喝幾杯酒，找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喝兩杯聊聊天。可實際到了現場，宋南音才發現所謂的局，比她想象中大了那麽億點點。
酒吧名字是希臘語，宋南音看不出什麽名堂，且位置也並不在所謂的市中心，反而相對偏遠。
從柳昭然車上下來，宋南音看到不遠處的停車場停了不少車。其價格基本從200萬起步，上限幾乎無法估測。
“你說的局，應該不是什麽小局子吧？”
“沒什麽，不過是一些借著聖誕節由頭想要發瘋的人罷了，今天或是明天，沒什麽不同。”
柳昭然回答得隨意，宋南音看得出，她對這個場子並非那麽熱絡，但大概是有不得不來的理由。兩個人並肩走進去，才剛進了酒吧內，宋南音就被裏面的煙酒味嗆了一下。
兩個人來的時間不早不晚，剛好是人來得差不多，場子逐漸熱起來的時候。
組局的人包下了整個酒吧，同個圈子裏的人三三兩兩聚在吧臺裏聊天喝酒。還有一些拉攏關系的，就在各方的指引下，進行一場燈紅酒綠之下的“初次見面”。
若看得上眼，或許今晚過後還有第二次。若看不上眼，也談不攏“利益謀和”，那就一拍兩散，以後還是陌生人。
“宋組長，稍後人多起來，我可能沒辦法顧忌你。我相信你不是個傻的，應該不會做出隨便喝別人給的酒這種事。”
“那邊的女人是酒吧老板，她叫霞姐，如果遇到麻煩事找不到我，就去找她，她是我朋友，會幫你。”
“另一邊站在安全出口，穿著黑色的男人，你不要以為他是保鏢，實際上，他很熱衷於撿屍。”
柳昭然走在宋南音身邊，笑著與她介紹在整個酒吧裏值得註意的人。宋南音百無聊賴的聽著，卻又驚訝於柳昭然如此廣泛的人際圈。她嗯了聲作為回應，這會兒，被柳昭然第一個點名的霞姐朝著她們走過來。
“嗨，我還以為你最近轉性了，很久沒來了吧，這位是？”
“霞姐，這是我現在同居的室友，你叫她小宋就好。”
柳昭然笑著說，摟了摟宋南音的腰。這是一個帶著暗示性的動作，霞姐較有興致的目光落在宋南音身上好一會兒，而後了然點頭。
“OK，小宋是吧，你是阿柳的朋友，叫我霞姐就好。今晚會很熱鬧，零點還有聖誕樹蛋糕，放心，我會留最幹凈的一塊給你們。”
霞姐很幽默，宋南音很喜歡她說話的感覺和語氣，幹脆就和柳昭然倚靠在吧臺旁邊跟霞姐喝了幾杯。
更晚一些，場子也徹底熱起來，借著酒精，人總是可以給自己找出無數個借口和理由。仿佛酒精麻痹的不只是他們的理智，還有本質和性格。
宋南音看到一批又一批的人去找柳昭然，逐漸形成了以她為圓心的小圈子。那些人有男有女，但明顯男人更多些。
宋南音看著她被簇擁在其中，起初還能看從人群縫隙中看到她的側影，後來，柳昭然被拉去中央喝酒，宋南音也就看不到了。當然，她沒有特意去找。
宋南音平時不是好酒的人，畢竟酒這種東西喝起來講究氣氛，她沒什麽一同喝酒的朋友，也不會自酌自飲。除了工作需要，平時幾乎很少喝酒。
這次酒吧的酒還不錯，嘗一口就知道應該是高級貨。宋南音拿著杯子輕晃，輕啜品嘗，隨後低低得笑了聲。
就當她不動品味吧，宋南音還是不知道酒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麽好喝的。比起酒，她更願意喝一杯自己親手調制的咖啡或是奶茶。
至少甜的苦的，都清晰明顯。而酒，多半只讓她覺得澀。
宋南音在酒吧裏隨意走了幾圈，委婉謝絕了和她搭訕的幾個男人。她回去了，下意識得在人群中尋找柳昭然。便見她正坐在人群中，被簇擁著，笑意盈盈地仰頭喝酒。
“切，玩的還挺高興嘛。”宋南音小聲嘀咕了句，放棄和柳昭然打招呼的念頭，徑直推門離開酒吧。站在外面的瞬間，流動的空氣和風吹拂在臉上，告別了烏煙瘴氣，仿佛整個人都跟著輕松了不少。
“我先回去了。”宋南音本打算一走了之，想了想，還是給柳昭然發了一條消息。她拎著自己的小挎包，緩慢去到停車場。這時候有不少“接駕”的人在，宋南音沒有開車，加上她喝了酒，也不適合自己開車走。
不少代駕是男人，看到宋南音，盡管眼神克制，但眼裏流動的一些色彩讓宋南音有些不適。她轉了幾圈，在最角落裏看到個女人。
女人很高，目測凈高足有180之上。她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皮靴，穿著黑色的長褲和毛呢外套，裏面是件貼身背心。她留著到頸部的狼尾短發，劉海隨意中分著。
如果是以前看到這樣的女人，宋南音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很帥氣的女性。而今，在了解到女女之間的那種關系後，宋南音看到面前的女人，只想到了一個詞：鐵…鐵T？
“你好，是代駕嗎？我沒有開車來，你有車可以用嗎？”宋南音走到女人面前問詢，後者正在重覆著解鎖手機，關掉，再解鎖，再關掉的動作。
“有的，我可以開公司的車送你回去。”女人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她起身，比宋南音要高出一個頭。果然，剛才估量的沒有錯，女人的身高確實在180之上。
“女士，走吧。”女人開口，隨後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宋南音上了車。見她在上車之前，仍舊在反覆解鎖手機又關掉，宋南音有些好奇。
“你是在等誰的消息麽？如果有其他事，我可以再叫其他代駕。”
“沒有，我只是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這樣開關手機，就會稍微開心些。”
女人隨意說著，看上去也不像是要傾訴的樣子。她把手機放在車座上，坐正身體，認真開車，好像不會被壞心情影響了工作。
宋南音看著，不知怎的，想到了剛剛在酒吧裏被人群簇擁，把自己徹底忘了的柳昭然。
她低頭，把手機解鎖，看了眼消息欄，果然沒有柳昭然的回覆。這麽想著，宋南音也關掉了手機。
無意之間，做了一個或許會讓心情不好的舉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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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昭然拿著毛巾，擦拭著還有些濕潤的長發。久違的晨跑和出汗的感覺還不錯，在運動後洗個澡，身體的疲憊也跟著得到極佳的舒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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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劇柳昭然有聽過，講述未來世界，主角在現實和游戲中來回穿梭，逐漸迷失自我的劇。柳昭然也被人安利過，只不過抽不出時間來看。
“起這麽早，就為了看劇？”柳昭然坐在沙發邊，瞄了眼宋南音這會兒的穿著。
背心，內衣，短短的熱褲，露出又白又細的長腿。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懷裏捧著大袋蝦片，怎麽看都是一副要宅在家裏整天的準備狀態。
“不然呢？昨天剛好卡在最精彩的地方，我做夢都是劇情。黑心蓮，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看劇嗎？到底什麽時候？”
宋南音瞄了眼柳昭然，鼻尖聳了聳，不出意外的地聞到自她身上散出的味道。不是單一的，而是沐浴露混夾著只有自己才能嗅到的氣息。
宋南音之前向柳昭然坦誠過，自己確實能聞她身上不同於常人的味道，又以後頸那裏最為明顯。
自那之後，柳昭然這廝就很少噴香水了，使得她身上那股只有宋南音才能聞到的味道變得愈發濃郁。
宋南音嘴上說著柳昭然煩人，心裏卻又莫名喜歡這種一個秘密只有自己和柳昭然知道的感覺。嗨呀，是誰這麽不坦誠這麽呢？賤人竟是我自己？
“抱歉，最近都沒什麽時間陪你，年底公司太忙了。”柳昭然飽含歉意得說，末了偷拿了宋南音一片蝦片，放在嘴裏脆脆地嚼。
“什麽啊，說得好像我很想跟你看劇一樣，我是怕你連這麽火的劇都沒看過，到時候和別人沒有共同話題，顯得你多不合群一樣。”
宋南音白了柳昭然一眼，也覺得自己這個說辭有些勉強。柳昭然平日裏接觸最多的人就是自己，再不然就是公司的同事和合作商，好像真的很少會討論到劇誒…
她想著，見柳昭然又伸手來拿蝦片，急忙捧著挪到另一邊。
呵，不一起看劇還想吃蝦片？
休想。
雖然，這些都是柳昭然出錢買的…
拿蝦片的手落了空，柳昭然收回手，不在意的笑了下。她靠在沙發一側，拿出茶幾上的煙點燃，就這麽靠在沙發上抽起來。期間宋南音回頭白了她好幾眼，她權當看不見。
“宋組長，今晚我有些朋友組了個局，你和我一去怎麽樣？今天是聖誕節，一個人在家看劇，未免有些太可憐了吧？”
柳昭然用一只手理著發絲，另一只手夾著煙，輕彈煙灰。
宋南音不喜歡煙的味道，但她卻很喜歡看柳昭然抽煙的姿勢。在她目前所見，柳昭然抽煙的感覺是不同的，也是十分好看的。
多數人抽煙，會習慣性低頭，目光下垂。而柳昭然抽煙卻總是喜歡仰著頭，偶爾會目光遠眺，仿佛在回憶什麽。
也會像現在這樣懶懶得靠在沙發上，鳳眼半闔著，像是偷了食的狐貍，暗自謀劃著什麽壞事。她彈煙灰的手靈巧輕點，燃滅的煙灰落在盒缸中，滾了一圈。
“酒吧嗎？我又不怎麽喜歡喝酒，再說，你那些朋友，我也不熟吧。”宋南音聽到柳昭然的邀請，心裏有些微妙的觸感。嘴上說著拒絕的話，其實內心卻希望對方再加把勁邀請自己，這樣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同意。
許是看出宋南音的小心思，柳昭然笑了下，把煙掐滅，而後將嘴裏殘留的一些煙霧輕輕吐在宋南音耳邊。
“宋組長，我覺得偶爾出去玩玩也不錯，你多久沒夜生活了？”柳昭然隨意問著，但在心裏想了下，不用等宋南音回答就有了答案。
沒法子，宋南音給人的偏差感太大，以至於柳昭然都沒有想到她骨子裏會是這麽宅的一個人。
仔細算算，好像從宋南音搬過來到現在，她唯一的夜生活就是和自己做愛，除此之外也就剩下了吃著零食看劇了。
休息日期間，柳昭然會健身，下午會出於必要和一些人脈交往對象出去見面，晚上要是有人組局，柳昭然也必然在邀請之列。
這是大部分人的生活構成，卻和宋南音沒什麽關系。她的社交除了自己就是公司的同事，還有她那什麽在外國只能視頻的閨蜜。
周末經常睡到中午起來，整個下午就是躺在床上看手機，再不然就是起來看劇。會定期做瑜伽保持身材，但很少出門，更不要說是去夜場消遣。
“什麽夜生活啊，又不是非要夜生活才能活。算了，既然你這麽希望我去，那我就去看看吧。”
宋南音以為柳昭然所謂的局應該就是在酒吧隨意見上幾個人喝幾杯酒，找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喝兩杯聊聊天。可實際到了現場，宋南音才發現所謂的局，比她想象中大了那麽億點點。
酒吧名字是希臘語，宋南音看不出什麽名堂，且位置也並不在所謂的市中心，反而相對偏遠。
從柳昭然車上下來，宋南音看到不遠處的停車場停了不少車。其價格基本從200萬起步，上限幾乎無法估測。
“你說的局，應該不是什麽小局子吧？”
“沒什麽，不過是一些借著聖誕節由頭想要發瘋的人罷了，今天或是明天，沒什麽不同。”
柳昭然回答得隨意，宋南音看得出，她對這個場子並非那麽熱絡，但大概是有不得不來的理由。兩個人並肩走進去，才剛進了酒吧內，宋南音就被裏面的煙酒味嗆了一下。
兩個人來的時間不早不晚，剛好是人來得差不多，場子逐漸熱起來的時候。
組局的人包下了整個酒吧，同個圈子裏的人三三兩兩聚在吧臺裏聊天喝酒。還有一些拉攏關系的，就在各方的指引下，進行一場燈紅酒綠之下的“初次見面”。
若看得上眼，或許今晚過後還有第二次。若看不上眼，也談不攏“利益謀和”，那就一拍兩散，以後還是陌生人。
“宋組長，稍後人多起來，我可能沒辦法顧忌你。我相信你不是個傻的，應該不會做出隨便喝別人給的酒這種事。”
“那邊的女人是酒吧老板，她叫霞姐，如果遇到麻煩事找不到我，就去找她，她是我朋友，會幫你。”
“另一邊站在安全出口，穿著黑色的男人，你不要以為他是保鏢，實際上，他很熱衷於撿屍。”
柳昭然走在宋南音身邊，笑著與她介紹在整個酒吧裏值得註意的人。宋南音百無聊賴的聽著，卻又驚訝於柳昭然如此廣泛的人際圈。她嗯了聲作為回應，這會兒，被柳昭然第一個點名的霞姐朝著她們走過來。
“嗨，我還以為你最近轉性了，很久沒來了吧，這位是？”
“霞姐，這是我現在同居的室友，你叫她小宋就好。”
柳昭然笑著說，摟了摟宋南音的腰。這是一個帶著暗示性的動作，霞姐較有興致的目光落在宋南音身上好一會兒，而後了然點頭。
“OK，小宋是吧，你是阿柳的朋友，叫我霞姐就好。今晚會很熱鬧，零點還有聖誕樹蛋糕，放心，我會留最幹凈的一塊給你們。”
霞姐很幽默，宋南音很喜歡她說話的感覺和語氣，幹脆就和柳昭然倚靠在吧臺旁邊跟霞姐喝了幾杯。
更晚一些，場子也徹底熱起來，借著酒精，人總是可以給自己找出無數個借口和理由。仿佛酒精麻痹的不只是他們的理智，還有本質和性格。
宋南音看到一批又一批的人去找柳昭然，逐漸形成了以她為圓心的小圈子。那些人有男有女，但明顯男人更多些。
宋南音看著她被簇擁在其中，起初還能看從人群縫隙中看到她的側影，後來，柳昭然被拉去中央喝酒，宋南音也就看不到了。當然，她沒有特意去找。
宋南音平時不是好酒的人，畢竟酒這種東西喝起來講究氣氛，她沒什麽一同喝酒的朋友，也不會自酌自飲。除了工作需要，平時幾乎很少喝酒。
這次酒吧的酒還不錯，嘗一口就知道應該是高級貨。宋南音拿著杯子輕晃，輕啜品嘗，隨後低低得笑了聲。
就當她不動品味吧，宋南音還是不知道酒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麽好喝的。比起酒，她更願意喝一杯自己親手調制的咖啡或是奶茶。
至少甜的苦的，都清晰明顯。而酒，多半只讓她覺得澀。
宋南音在酒吧裏隨意走了幾圈，委婉謝絕了和她搭訕的幾個男人。她回去了，下意識得在人群中尋找柳昭然。便見她正坐在人群中，被簇擁著，笑意盈盈地仰頭喝酒。
“切，玩的還挺高興嘛。”宋南音小聲嘀咕了句，放棄和柳昭然打招呼的念頭，徑直推門離開酒吧。站在外面的瞬間，流動的空氣和風吹拂在臉上，告別了烏煙瘴氣，仿佛整個人都跟著輕松了不少。
“我先回去了。”宋南音本打算一走了之，想了想，還是給柳昭然發了一條消息。她拎著自己的小挎包，緩慢去到停車場。這時候有不少“接駕”的人在，宋南音沒有開車，加上她喝了酒，也不適合自己開車走。
不少代駕是男人，看到宋南音，盡管眼神克制，但眼裏流動的一些色彩讓宋南音有些不適。她轉了幾圈，在最角落裏看到個女人。
女人很高，目測凈高足有180之上。她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皮靴，穿著黑色的長褲和毛呢外套，裏面是件貼身背心。她留著到頸部的狼尾短發，劉海隨意中分著。
如果是以前看到這樣的女人，宋南音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很帥氣的女性。而今，在了解到女女之間的那種關系後，宋南音看到面前的女人，只想到了一個詞：鐵…鐵T？
“你好，是代駕嗎？我沒有開車來，你有車可以用嗎？”宋南音走到女人面前問詢，後者正在重覆著解鎖手機，關掉，再解鎖，再關掉的動作。
“有的，我可以開公司的車送你回去。”女人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她起身，比宋南音要高出一個頭。果然，剛才估量的沒有錯，女人的身高確實在180之上。
“女士，走吧。”女人開口，隨後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宋南音上了車。見她在上車之前，仍舊在反覆解鎖手機又關掉，宋南音有些好奇。
“你是在等誰的消息麽？如果有其他事，我可以再叫其他代駕。”
“沒有，我只是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這樣開關手機，就會稍微開心些。”
女人隨意說著，看上去也不像是要傾訴的樣子。她把手機放在車座上，坐正身體，認真開車，好像不會被壞心情影響了工作。
宋南音看著，不知怎的，想到了剛剛在酒吧裏被人群簇擁，把自己徹底忘了的柳昭然。
她低頭，把手機解鎖，看了眼消息欄，果然沒有柳昭然的回覆。這麽想著，宋南音也關掉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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